端午节前夕,母亲从乡下打来电话,一是告知父亲已于当天一早外出打工,二是问我能否带妻儿回乡过节。至
文章来源华夏酒报始至终,母亲的话语都很平静,没有传递任何代表她意志的信息。我知道,没有要紧事母亲是不会打电话给我的。她怕浪费电话费,也怕因她的电话影响了我的工作。可是,母亲打电话的语气越是平静,我心里越是感到不安,隐隐觉得家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惶恐之中却突然间悲从心来,以前所未有的坚决告诉她老人家,一定带妻儿回乡过节。
父母都已年近七旬,在距四川泸州城十多公里的一个小山村辛苦劳作了一辈子。从成为城里人的那一天起,我就曾多次试图接他们到城里安享晚年。然而,他们总以在城里生活不习惯、花费高为由拒绝。久而久之,我也就淡忘了这个意愿,在这繁华的都市中自得其乐。除每年春节回家小聚外,平时都以忙为借口,不愿回到生我养我的那个小山村。
之前,母亲曾告诉过我父亲想外出打工的消息,我坚决地表示了反对,理由是我可以养他们,用不着他老人家这把年纪了还去劳苦奔波。但父亲还是坚决地到城市看建筑工地去了,他说服我母亲的话就那么一句:“娃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咱们不能拖累他。”于是,母亲就用她的沉默,坚定而坚韧地支持着父亲。
一直以来,他们就这样润物无声,无怨无悔地为子女奉献着自己的一切,尽管时常牵挂着子女,也不愿因为自己的牵挂影响到我们的工作和学习。而我,却连常回家看看都没能做到,有时甚至还抱怨他们给我的起点太低。更可悲的是,面对这一切,我竟习惯成自然,一直在心安理得地重复着。
呆坐在宽敞的客厅里,我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母亲炉火旁为我烘烤湿棉裤的面庞、父亲步行十几公里为我送粮食的身影,霎时全涌现在我的眼前。同时,已为人父的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老时站在阳台上翘首企盼的凄楚与孤寂。
端午节那天,我带着妻儿,一大早就出现在了母亲的面前。母亲慈祥的笑容里,满贮着幸福和满足,她左手拉着妻子的胳膊,右手抚摸着儿子的脑袋。趁母亲不注意,我转过身,擦掉了夺眶而出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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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