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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放的饮者
来源:  2015-12-21 14:10 作者:

  颓废与豪放,是中国文人在酒海沉浮中最为显著的两极。在中国历史上,虽然不乏以刘伶、阮籍等“竹林七贤”为代表的颓废消极,更多的则是以李白、张旭等“醉中八仙”为代表的个性张扬和豪情狂放。唐朝大诗人李白酒狂至极,他斗酒诗百篇,不是“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一日须倾三百杯”,就是豪饮“巴陵无限酒,醉杀洞庭秋”,甚至“天子呼来不上船”,可谓是放诞任性,嗜酒若狂。可以说,酒已融入他的血液之中,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李白的“诗酒英豪”,更成为中国古代文人饮酒的主流文化。



  如今,国人只要一提到李白,首先想到的恐怕就是他豪气冲天的酒狂形象。千百年来,酒仙李白对国人的影响实在太大,以致于酒坛中狂徒辈出。中国古代的文人,没有不爱酒的,人人皆以李白为榜样,常常是“涤荡千古愁,留连百壶饮”(李白《友人会宿》)。就说东晋时曾任荆州刺史的王忱吧,视酒为第一生命,喝起酒来不要命,狂放不羁,几乎天天都泡在酒里,常在醉中感慨不已:“三日不饮,便觉形神不相亲。”这个酒鬼,如果三天不喝酒,就魂不附体了。王忱后来在荆州喝得酩酊大醉,一连几天都沉醉不醒,最后竟因酒精中毒死于酒了。西晋的毕卓与三国时的吴人郑泉一样,人生最大的心愿都是“愿得美酒五百斛船,以四时甘脆置两头,反覆没饮,酒有斗升减,随即益之,不亦快乎!”简直到了对酒生死以求的程度。两个酒鬼,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希望能拥有一艘满载五百坛美酒的船,能够如聚宝盆般取之不竭,可以永远不停地喝下去。

  吴人郑泉更是生生死死与酒不分离。日日买醉还嫌不过瘾,临死前反复叮嘱家人:“必葬我陶家之侧,庶百年后化而为土,幸见取为酒壶,实获我心矣。”这家伙,居然还期盼死后能化成泥土,被幸运地制成酒壶,永远与酒生死不离。可谓与酒情深意长。还有些酒狂,常在醉酒后做出惊人之举,或用酒洗头,或用酒洗澡,甚至连死时也要带一坛酒上路。唐朝有名的布衣宰相马周,入仕前也是有名的酒中狂徒,有一次,他醉后发酒疯,居然在酒店里当众用酒洗脚,以另类的酒狂举动赢得名声,从而有机会得到唐太宗李世民的赏识,被委以重任,成为贞观之治的中坚人物。马周以醉后用酒洗脚的酒狂之举,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命运。

  其实,中国的文人,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傲气,动辙就如阮籍一般对小人“番白眼”。然而,在错综复杂的政治环境中,傲气有时会付出血的代价。鼎鼎大名的东汉名士孔融,不正是因为言语尖刻地反对禁酒,被曹操砍掉了脑袋吗?于是,文人名士便巧妙地借酒盖脸,以酒狂的形象出现,在醉酒后说一些平时不敢说的话,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就说李白吧,如果不借助于酒的力量,他敢让权重一时的高力士为自己脱鞋吗?他敢让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杨贵妃为自己捧砚吗?虽然,李白后来为他醉酒狂放的荒唐之举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他毕竟借助醉酒做了平时不敢做或不能做的事情。李白的醉酒狂放,葬送了眼看就要到手的炙热仕途。但东晋名士嵇康、周顗就不如李白幸运了,他们与傲骨铮铮的孔融一样,因为发酒疯时口出狂言,被砍了脑袋。这两个人,嗜酒成性,本来自我感觉就非常好,酒后又言出不慎,以致惨遭政敌黑手。唐人李景俭,本来就瞧不起那几个当朝宰相,几次在狂醉后辱骂长官,屡遭贬谪;宋人王著的醉酒狂放就更出格了。这个在皇帝身边工作的小官儿,竟在醉酒后深夜去敲皇帝的门,惊了宋太祖的美梦,被削职为民。此类酒狂,不胜枚举。中国的文人啊,多少人因醉酒狂放断送了大好前程!

  酒有着水的外形,火的性格,既是豪情的酵母,更是狂放的精灵。酒精一旦进入酒狂的血液中,就会刺激神经,激发潜能,创造奇迹。诗人喝了酒,“斗酒诗百篇”;画家喝了酒,“醉吐胸中墨”;壮士喝了酒,“醉打蒋门神”;帝王喝了酒,醉酒唱“大风”;百姓喝了酒,“见了皇帝不磕头”。由此看来,酒带给文人的是狂放,带给武人的是豪迈,带给普通百姓的则是颠狂。记得那年看了电影《红高梁》,很是为电影中主人公身上体现的酒神精神所感动。一群喝了酒的农民,怀抱燃烧的酒坛扑向敌阵的感人画面,使那首《酒神歌》一时风靡神州。当年,几乎所有的中国人都会喝着酒高唱:“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杀口”,“喝了咱的酒,见了皇帝不磕头”。就说唐朝大书法家颜真卿吧,他在担任平原郡太守时,也正是因为“喝了咱的酒”,居然以单薄的文人之躯,顶住了不可一世的叛将安禄山数十万大军的进攻。真可谓酒壮英雄胆啊!

  中国典型文人形象的构成,似乎必须具备三个元素:仕途、愁和酒。而文人沉湎于酒,大都是怀才不遇。“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大书法家张旭的嗜酒,同样是因为仕途不顺。正如陆游在《对酒》一诗中写的那样,“闲愁入飞雪,入酒即消融。”一生“栖迟卑冗”的张旭,怀才不遇的情绪长期郁积胸中,只好沉湎于酒,到酒中去寻找精神的寄托,用大醉狂草去发泄心中的郁闷与怨恨。据《唐国史补》等史书所记,张旭嗜酒如命,天天喝得酩酊大醉,醉后呼叫狂奔,“挥笔大叫”,甚至在醉后用头发濡墨作书。
冷成金教授在《侠客与酒》中指出:“中国诗人饮酒,侠客好酒,概具‘酒神精神’。”酒神精神与艺术精神的完美结合,催生了一大批天才的艺术大师。张旭的学生怀素,发起酒疯来比老师是有过之无不及,与张旭并称“颠张醉素”。他一日九醉,颇有天下第一大酒鬼刘伶之遗风。李白在《草书歌行》中称:“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说他的字,“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怳怳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如楚汉相攻战。”北宋文坛领袖苏轼,也与画家吴道子、书法家张旭一样,常常酒兴笔起,一挥而就。他曾说:“吾酒后乘兴作数十字,觉气拂拂从十指中出也。”苏轼因酒狂作诗“讥讽朝廷、指斥皇上”而被捕入狱。他在狱中发誓若能出狱,绝不再饮酒作诗。但是,他一出狱就端起了酒杯,半酣中挥笔写下了“却对酒杯浑是梦,戏拈诗笔已如抻”的诗句,写完掷笔于地,自骂道:“犹不改也!” 苏轼酒后狂歌,写下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等脍炙人口的诗句。

  长期以来,人们总是习惯于将名士与文人联系在一起。其实,那些出生入死的文章来源华夏酒报豪杰,血溅沙场的英雄,同样也是名士。英雄豪杰对于酒的热爱,比之文人更是有过之无不及。刘邦醉酒斩白蛇、勇赴“鸿门宴”,得以兴汉室;衣锦还乡时,又与故乡父老酒酣高歌唱“大风”,抒发了大丈夫的豪迈与英雄气慨。刘邦与酒的故事和传说,一再成为史学家与文学家笔下的传奇。以诗酒豪放自诩的石延年,虽说初入仕时官职小,不入流,但却是号称北宋第一的饮酒大家。他的喝酒的方式与其诗一样,风格奇峭,非常怪僻。比如,“囚饮”、“巢饮”、“鳖饮”、“鬼饮”、“了饮”、“鹤饮”等等,简直闻所未闻,狂放得有些病态。石延年一闻到酒香,就会精神亢奋,豪气冲天。他的豪气,有时表现在与酒友一比高低上。石延年有个诗友刘潜,也是酒中狂徒,尤喜与石延年对擂。据《宋史·文苑传》记载,有一次,石延年与刘潜在京城一酒楼斗酒,两人在对酌中埋头喝酒,一言不发,喝了整整一天,未能分出高低,最后一言不发互相作个揖就离开了,留下了“酒敌对饮”的佳话。这种独特的“默饮”方式,被古人认为是“最有品味的饮法”。  

  酒是欢乐的精灵,更是邪恶的魔鬼。俗话说,乐极生悲。大人物的醉狂,常会改变历史的进程,普通人的醉狂,则影响着社会,关乎着家庭与个人。于是,我们从新闻得知,云南警察酒后斗殴开枪杀人,山西农民醉杀邻居,成都大学教师醉酒驾车打警察,美国纽约警察酒醉驾车连撞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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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周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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