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不能聆听的是生命终了的钟声敲响,尽管抛去一轮旧尘,踏进了新的门槛。
静静地聆听那意味深长的钟声,我们的灵魂无法拒绝一种横空而来的共振。岁月沉默,逝者如斯,时间悄悄地说走就毫不回头地走了。永恒的时间站台,究竟承载了多少事多少情?昨天的沉重剥落成今天的轻松,昨天的浓艳羽化成今天的平淡。谁能永葆花开般的颜容、永驻绿叶般的深情,谁又能永远守住震耳不绝的掌声,拥有久不降温的青春火红?
 
文章来源华夏酒报;
不久前翻阅报纸,我看见了一行字:“蓦然回首,已是千年身。”无声地念着这几个字,就觉得像在月圆之夜步入空庭,清冷月光在刹那间照遍了全身,浸透了肺腑。人们喜欢用“亘古不变”来形容山川河流,多少朝代,文人相忘于江湖,歌吟“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感叹“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怀想李太白当年驾一叶扁舟飞越万重山,感受直泻千里的急流与险滩,聆听猿声与鸟鸣,那份刺激与浪漫于现代人而言只是一个梦、一段记忆、一个遥远的传说。和荒蛮的远古、漫长的岁月、轮回的四季、辽阔的大自然相比,人是多么渺小。千年繁华尚如一梦,生命该是多么短暂啊!
在很多个平静如水的夜晚,我仿佛听到时光毫不客气地从我的发梢间、指缝间,从我的生命里“沙沙沙”地漏掉。流年似水,白驹过隙,无边的过去顷刻之间成了身后的飞絮。昨日是今天的历史,今天是未来的存在, 一切都在运动与流逝中,这不禁让人产生怀念和无奈。时间是那样真实地令我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存状态——一种突如其来的漂浮感觉,一种走在风中的感觉。这种发自瞬间的生存感,来自于时间苍茫无边的压迫和启示,亦来自于心中那份少有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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