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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中的老酒故事
来源:《华夏酒报》  2016-04-07 11:28 作者:曾宇

  从诞生起,酒和女人便有着不解之缘。古有仪狄酿制美酒,禹品尝后,对她大为疏远,原因是酒太过美味,“后世必有人以酒亡国”。纵观历史我们不难发现,二十四史的兴亡似乎总是避不开女人与酒。两者何等相似,一面是柔情似水、清澈见底;一面却是热情如火、刚烈震撼。

  从中国传统的父权制思想出发,将女人与酒并称“红颜”与“祸水”似乎已成为一种思维定势。然而,这绝非我今天着篇之立意。写酒十余年来,我的读者大部分是男性。然而有一日,有一位北京远道而来的女性读者前来拜访,对酒文化的热爱溢于言表。想来,这种对酒的痴迷,并无性别的界限。今天,我想从传统酒中出发,谈谈那些曾经女性青睐的美酒。

  民国玫瑰露酒

  民国时期,露酒、药酒、白酒、黄酒四分天下,在家族传承的酒坊中缺一不可。图中这枚民国时期的“五丰隆”酒标上赫然写着:“五加皮酒、回笼陈酒、天津加皮酒、广东青梅酒、二锅头酒、陈年花雕、上等白干酒、红玫瑰酒、茵陈碧绿酒、顶上原汾酒、白玫瑰酒、金波橘黄酒。一应俱全的酒种,令人神往。

  “红玫瑰酒”、“白玫瑰酒”,在民国时期甚是流行。在馆藏中,一瓶晚清时期产的“白玫瑰露酒”酒我视如珍宝。

  这样的特色露酒在当时绝不是少数。生产该酒的酒坊当时在上海有三家分号。这些分号紧附于英法租界,有了不少可以得到国外玻璃酒瓶的先机。玻璃酒瓶起初应是老外带来中国的洋玩意儿;由于酒坊生意兴隆,后来便开始了“私人订制”,改在海外定制酒坊专用的酒瓶。联想到茅台、汾酒,在民国时期采用的仍然是深色、厚重的土陶瓶;这些产于上海的花露酒却早已用上外国定制的精美酒瓶、贴上色彩艳丽、瑰丽浪漫的特色酒标。这样的酒,应是倍受女性所青睐的,一如那位为了爱情可以“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的张爱玲。在她的妙笔中,道尽了整个四十年代上海的漫漫尘埃,各色悲欢无常,和人世间的饮食男女。在她的《怨女》中,她不写上海市面的洋酒,却偏偏对这玫瑰烧酒饶有兴趣:

  “打杂的打了酒来,老妈子送进来,又拿来一包冰糖,一包干玫瑰。他打开纸包,倒到酒瓶里,都结集在瓶颈。干枯的小玫瑰一个个丰艳起来,变成深红色。从来没听过酒可以使花复活。冰糖屑在花丛中漏下去,在绿阴阴的玻璃里缓缓往下飘。不久瓶底酒铺上一层雪,雪上有两瓣落花。”

  这样的玫瑰酒,亦是民国时期又一才女石评梅之最爱:“我愿永久这样陶醉,不要有醒的时候,把我一切烦恼都装在这小小杯里,让它随着那甘甜的玫瑰露流到我那创伤的心里。”

  无论是张爱玲细细付诸笔底的可使花复活的玫瑰露,亦或是石评梅笔下可治愈创伤的甘甜美酒,玫瑰露诱人的意象、美艳的色泽,沁润的口感,可抚慰人心。

  玫瑰茵陈酒

  解放后,随着家族传承酒坊的逐渐陨落以及公私合营酒厂的兴起,白酒逐渐成为主流酒种;而中国特色美酒历经沉浮、渐渐销声匿迹了。玫瑰酒曾在六七十年代有了短暂的复兴。而我则机缘巧合收藏了一瓶上世纪六十年代产的“玫瑰茵陈酒”。

  茵陈酒之配方,最早可见于《本草纲目》,它曾与佛手酒、金桔酒、玫瑰酒共同被慈禧太后选作御酒。将玫瑰与茵陈混而配置,自是绝妙。

  我则暴殄天物,曾一时冲动将这瓶价值不菲、年代久远的玫瑰茵陈酒打开品鉴。虽然至今我有悔意,但品鉴该酒口感,对于还原玫瑰酒的特色有着非常重要的参考价值。从酒生产至今已有五十余载,然而打开酒,仍有淡淡的玫瑰香扑鼻而来。酒初尝时口感清爽却不失丰满,度数不高,小酌品饮,甚是享受。在我看来,这对于现代的时尚女性而言,应是再合适不过的“微醺”佳酿。

  很多人谈起适合女性饮用之酒便会自然提及红酒、日本清酒、冰酒,很少有人知道,中国的特色美酒,一如玫瑰露酒、白玫瑰酒、玫瑰茵陈酒,曾经在百年前独领风骚,它们曾与白酒一同称霸酒界、深入人心。

  这样的传统特色美酒,是否有复兴的一天?

  (作者系中国传统酒文化研究学者,知名酒文化畅销书作家、专栏作家、白酒评委、江西省藏酒协会会长)

 
编辑: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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