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生前是家乡的“酒仙”。据说,年轻时有人与他打赌:若能一口气喝光2公斤“土茅台”,还能犁完5分地,愿输腊猪头一只。结果,老爸大获全胜,捧回猪头,让全家打了好几天牙祭。也许是遗传基因的缘故,我对酒亦情有独钟,颇能豪饮。虽无老爸的高“酒平”,但至少也属“半公斤级别”。且生性豪放,每与朋友聚会,兴之所至,开怀畅饮,不知不觉,被液体之火烧得双眼迷离,懵懵然,醺醺然。踉跄归家,倒于床上,两耳不闻窗外事,梦中只会刘伶君,任多少烦恼忧愁事,尽抛九霄云天外!
文章来源华夏酒报 婚后,妻对我的豪饮,很是不满:“早知如此,我才不嫁你这个酒鬼呢!”我一笑置之,暗忖:生米煮成熟饭,奈我若何!况且,我的文朋诗友甚多,工作应酬面亦广,故而总是积习难改。当今“酒坛”,“宁伤身体,不伤感情”、“感情深,一口吞;感情浅,舔一舔”、“事情办得快,拼死下酒海”之类的劝酒令,皆成“酒法典”,不由你不饮!
一次,铁哥们的公司开业,赴宴的有厂长、经理、局长、主任之类的人物。席间觥筹交错、划拳行令,各显英雄气慨。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还有强中手”!我这“半公斤级别”,已不胜酒力,有了六七分醉意。欲待借口逃离,倏闻一声断喝:“往哪里跑!”即被警惕者擒拿归案,再罚酒三杯,以儆效尤。戏谑者连讽带剌:“老兄,莫非‘妻管严’发作了?”我乃胆汁型人,如何经得起这般剌激?于是豁了出去,终于“英勇”大醉,被朋友扶送回家。昏朦之中,似听到:“嫂子,将他放在哪里?”“丢在院里的葡萄架下!”妻答。当然,妻说的是气话,却将我安置床上。
第二天酒醒,细想昨日的狼狈相,十分愧疚尴尬,静候妻的“审判”。妻却不作河东狮吼,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言道:“何必作践身体,自找苦吃?”事后,从儿子口中知道,我先是吐得一塌糊涂,后来几乎醉成植物人!妻忍着恶臭,打扫秽物;随后,为我冷敷降温,给我熬葛根糖水解酒。妻一夜不曾合眼,陪伴在我身边,潸然泪下。
自此,妻时时向我传递“酒海”噩耗:某单位某某因饮酒中风,半身瘫痪;某单位某某因醉酒从三楼跌落身亡,遗下妻儿双亲……或是将报刊上有关文章为我一读,如饮酒的益处与害处,适者舒筋活血,过则损脑伤肝;某地一陪酒女暴饮,死于非命,引发官司,当事人声名狼籍;某局长酗酒失性,强暴酒吧女,触犯刑律……妻使的是敲山震虎计,促我警醒。但她从不强迫我戒酒,相反,还买回不少中药,泡制药酒,让我滋补身体。妻用心良苦,使我自责而又万分感激。
以后,与朋友共下“酒海”,我节制多了,不敢贪杯,仿佛总有妻含情关爱的眼睛注视着我。酒友们挖苦我:“老兄经嫂子调教,俯首贴耳矣!难得难得!”我亦戏言:“哥们,家有贤妻,为与妻子白头偕老,为大家的健康长寿,干……一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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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