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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卖过酒
来源:  2015-12-21 16:18 作者:

  听父亲不止一次地说过,我们坐落在“江南诗山”敬亭北麓小冲的吴家曾经有一个槽坊,也就是旧时酿酒的作坊。父亲的爷爷的爷爷到我爷爷的爷爷都是酿酒的大师傅。父亲的话,我信。因为至今在我老家的老房子门前还有一口人工挖的池塘或者叫大井,尽管岁月的风雨洗礼了它一个多世纪,可还是给我一种深沉且激动的感觉。虽然这口为酿酒提供好水的大井已经长满了茭白的绿苗,三叔、四叔捉来的大大小小墨鱼、鲫鱼也在这里找到了它们的一方乐园,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世代有着酿酒传统的人家,到了我父亲这辈就滴酒不沾了呢?

  后来,我终于明白,到我爷爷的时候,不愿自己的后代酿酒了,说是酿出来的酒,需要在凌晨肩担着百十斤的酒桶,步行几十里羊肠小道去靠河的叫湾址镇的地方兑卖,太辛苦了。于是,才有了我爷爷与父亲长袍夹着剪刀、烙铁、竹尺的针匠人日子。可谁能想到,上世纪80年代初期,我也挑起了酒担子,所不同的是,不是挑酒外出兑销,而是挑酒回村出售。

  那时,我刚刚从县城的一所高中毕业回家,人长得跟毛竹似的,细条细条,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村人都说我“架车竿子”(上世纪80年代农村还有可见的人力木车水的架杠)。我那曾在计划经济年代担任生产队长的父亲,居然想到在我们村头一个碾米的电房里,开小商铺。因为靠四面八方来加工稻谷的关系,我家的小商店竟生意红火,就连离我们家不远一直靠做生意的代销店店长也嫉妒我。


  俗话说:“开店容易守店难!”而我却要说:“守店容易进货难!”难在哪里?难就难在进货需要肩挑背驮。针头线脑好说,背一书包的货就够卖上大半年的了,可有一样东西我实在是怕,那就是“酒”。我们那一带喝酒的人特别多,不能说他们嗜酒如命,只能以为文章来源华夏酒报酒就是让人兴奋、解乏的宝贝,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庄稼汉,实在是太幸苦了,他们需要酒,酒也需要他们,酒生动形象地让我知道了什么是互惠互利。就是因为他们,才苦了我这个弱不禁风的人,挑酒成了让我痛苦的事情。清晨,在父亲一声声的催促下,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担着两只大塑料壶,踏上了门前朝东去的田埂,翻过乌龟山,走过张义桥,来到油山头,穿过庙埠巷,到达当时的宣城县酒厂批发散装酒。来时我哼的是台湾校园歌曲《酒干倘卖无》,回家我还是哼,可我哼的是气喘声声累。再累,可一看见我那本房三老爷那馋猫一样的嗜酒相,我觉得自己的汗流得值,更何况我家小店的原始资本像滚雪球般壮大着,这让我每月盘点时都要偷着乐。这时,父亲也高兴,他认为我终于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就是因为有一批馋酒的上辈,我由此看见了来我家小店沽酒的邻村姑娘桂兰,她让我萌生了一个男人的成熟,于是每天中午我总是想着第一个来打酒的是桂兰,连夜里做梦也是她桃花一样的脸蛋。古戏中有这样一句嘲讽赌徒的台词:“赢了钱打酒喝,输了钱卖老婆。”那时的日子可用12字来写照:卖了酒,赚了钱,娶了妻,好快活!

  日月如梭,转眼距我卖酒的日子已近30年了,可我难以忘却那到宣城酒厂挑酒的时光,回味每一次,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来打酒,我揭开那从祖辈遗留下的酒坛盖时,那一种醉醺醺的兴奋,就像是走进了水泊梁山里的快活林。所以,我常在被他人劝酒时,自豪地且反复地重复这句话:“跟我比呀,你差的远哩——我曾卖过酒!”

  照说,话说到这个份上该打住了,可最后我还想对你说,如今的宣酒集团就是原来的宣城酒厂,原来的宣城酒厂就是唐代的纪叟酒坊,原来的纪叟酒坊就是让诗仙李太白长叹的“夜台无晓日 沽酒与何人”槽坊。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还是要说:“酒,是个好东西,绝对不是因为我曾卖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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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周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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