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着水一样的外形,火一样的热情,以水为形以火为性的东西,怕唯有酒了。酒究竟源于何时?
从前读曹操诗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知周代的杜康相传是最早酿酒的人,后来也成了酒的代称,便对他生出莫名的好感来。想这世间若无杜康,不知该多乏味?
后来又读到“禹恶旨酒”的话,便疑杜康不是最早酿酒的人。因为禹恶旨酒的典故是这样说:大禹之女仪狄,酿制了酒,献给禹,禹饮后觉甘醇无比,兴犹未尽,顿感慨,后世必有因酒而亡国者。遂疏仪狄,而绝旨酒。果不其然,数百年后,禹之后夏桀,国亡于酒;其后商纣,又戏于酒池肉林,商亦亡于酒。至于西方的古罗马,更有历史学家说也是酒误了事,亡了国。可见酒之为物,害之甚也。
其实,伴着人类文明进程一路奔涌而来的酒,平心而论,只如双刃锋,得失弊利,全存于心,在乎饮者。少饮则乐,舒筋活血,多饮则祸,伤及元气,适度可怡情增趣,暴饮则伤身败德。诚所谓,祸兮福所倚,饮酒确是得遵中庸之道的。
偶见朋友聚会,初温文尔雅,举止温和,仪态大方,继举杯频饮,恨知己难逢,但求一醉方休,继而一言不合,面红脖粗,恶语相向,掷杯甩瓶,掀翻酒桌,拂袖而去,不欢而散,竟成陌路。酒喝到这份上,真是不饮也罢。难怪古人说:花看半开,酒饮微醺,最好不过。
酒见性情,只因酒性本就浓烈如火。借之可助兴,借之可浇愁,如情感的发酵剂,性情的助燃剂,正因此,它也就常介入了这世界许多无止境的纷争与纠葛,血与火,情与仇,灵与肉,无不浸润着酒的香醇与浓烈。无意间,绘出一幅幅令人惊叹的景致。
酒是诗人的魂。曹操横朔赋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满腹踌躇;李白:“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生时斗酒诗百篇,死亦因酣醉入水捉月,酒伴其一生,成其诗仙之名;欧阳修:“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画船载酒西湖好”,“稳泛平波任醉眠”,流连山水,诗情勃发;苏东坡:“把酒问青天”,醉吟“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傲岸不羁,浮华放浪的柳永当“浮名”无望,方“换了浅斟低唱”,“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真可谓:诗见酒魂,酒为诗侣。
当代诗人北岛说:“沉醉是上天堂,烂醉
文章来源华夏酒报是下地狱。若如此,天堂也罢,地狱也罢,端起酒杯,物我两忘,酒就是平民百姓身心自由通达天堂与地狱的通行证。”
酒,不仅滋润了我们的亲情、友情、爱情,更催发了万般情绪:“红泥小火炉,能饮一杯无?”那是对友人的关爱;“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那是对远行亲朋的惜别;“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那是对恋人的挂牵;“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那是对故乡的思念……
酒,道不清,说不了,而凡有寄情处,则必有酒飘香,亘古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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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怡